1、1.如何理解等待戈多(节选)一文的主题?提示:要探讨戏剧的主题,首先要明确“戈多”的象征意义,这是正确把握戏剧主题的关键。参考答案:等待戈多的主题和核心是等待希望。是一出表现人类永恒的在无望中寻找希望的现代悲剧。“戈多”作为一个代名词始终是一个朦胧虚无的幻影,一个梦魇中的海市蜃楼。戈多虽然没有露面,却是决定人物命运的首要人物,成为贯穿全局的中心线索。戈多似乎会来,又老是不来。戈戈和狄狄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想活连骨头也吃不到,想死连绳子也没有。但他们还是在执着地希望着、憧憬着。无论戈多会不会来,也不管希望会不会成真,它毕竟使绝望中的人多了一层精神寄托。如果说,戈戈和狄狄在荒诞的世界中百无聊赖
2、地活着、希望着,具有一种幽默滑稽成分的话,那么,他们在无望的希望中执着地等待也令人感动。他们既不知道戈多是谁,也不知道戈多什么时候来,只是一味的苦苦等待。狄狄说:“咱们不再孤独啦,等待着夜,等待戈多,等待着,等待着。”天黑了,戈多不来,说明天准来,第二天又没来。第二幕中,一夜之间,枯树长出来了四、五片叶子,戈戈和狄狄的穿着更破烂,生存状况更糟糕,波卓成了瞎子,幸运儿成了哑巴。剧中的两天等待情景,是漫长人生岁月的象征。真是“戈多迟迟不来,苦死了等他的人”。等待戈多向我们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社会现实,也给我们以极大的启迪:希望是存在的,但要等待希望的实现是不可能的,等待就是意味着幻灭。尽管如此,人类还
3、是应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等待戈多中对希望的等待,体现了贝克特不愿将痛苦的人类推入绝望的深渊,于无望之中给人留下一道希望之光的存在主义人道主义的思想。2. 两位流浪汉苦苦地等待着戈多,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戈多是谁,那天,他们在等待什么呢?提示:注意在熟悉全剧剧情的基础上,进行探究。否则就会在理解上出现偏差。参考答案:等待戈多的中心是“等待”。剧中的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的整个心思与全部活动就是等待戈多的到来,他们认为,只要戈多来了,他们就“得救了”,就能摆脱浑浑噩噩的悲惨处境。然而,戈多始终没有来,因为他其实是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东西。戈多的本性就是“不来”。所以,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的等待是
4、虚幻的、荒诞的、徒劳的、毫无意义的,同时又是无奈的。除了等待,他们别无选择,不仅活着没有意义,连自杀寻死都不可能。即使是戈多永远不会来,他们还得继续等待下去。剧本通过具有高度象征意义的“等待情结”,深刻揭示了人类生活在荒诞世界中无所适从、无所作为的尴尬处境,揭示了西方现代人痛苦、焦虑而又悲观、绝望的畸型心态。3.简要分析研究全文的艺术特征。提示:分析时可从荒诞手法在内容、语言方面的表现以及文章的寓意和象征等方面探讨。参考答案:等待戈多在艺术上表现出反传统戏剧倾向,具有浓郁的荒诞性特征。首先,戏剧的情节内容是荒诞的。没有开端高潮,也无结局。戈戈和狄狄从何而来,为何要等戈多,我们都一概不知。整个内
5、容情节以人物无聊的小动作,语无伦次唠叨,含糊不清、支离破碎的讲述小故事和人物的杂耍来代替。脱下靴子,往里看看,伸手摸摸又穿上。抖抖帽子,在顶上敲敲,往帽子里吹吹又戴上,充满滑稽与无聊。戈戈和狄狄在一起等了一天,第二天见面时却互不相识。一夜之隔,枯树长出了叶子,波卓变成了瞎子,幸运儿变成了哑巴。幸运儿替主人成天套在脖子上的那只沉甸甸的箱子,里面装着沙土。戏剧只展示了两个傍晚,但次日却是个不定数。戈多托小孩带来口信,说明天要来,却又总不来。失望的戈戈和狄狄想上吊,却没吊成,老说要走,但始终没付诸行动。杂乱的荒诞不经的内容与情节,表明了生活的荒诞,人生的荒诞。其次,戏剧的语言是荒诞的。人物对话、独白
6、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充满了荒诞性,使戏剧显得滑稽而混乱。如一开场戈戈、狄狄各自喃喃述说自己痛苦,牛头不对马嘴,唠叨重复,文不对题。被主人唤作“猪”的幸运儿,突然激愤地讲演起来,不带标点的连篇累牍、毫无意义的废话,使人不知所云。表明在这个非理性化、非人化的世界里,人既然失去了本质力量,他就没有自由意志,没有思想人格,语言当然也该如此。有时人物语言也偶显哲理,流露出人物对荒谬世界与痛苦人生的真实感受。请看剧中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的一段对话:爱:咱们马上就上吊吧。弗:在树枝上?我信不过它。爱:咱们试试总是可以的。弗:那就试吧。爱:你先来。弗:不,不,你先来。爱:干嘛要我先来?弗:你比我轻。爱:正因
7、为如此!弗:我不明白。爱:用你的脑子,成不成?弗:我想不出来。爱:是这么回事。树枝树枝用你的头脑,成不成?弗:你是我的唯一希望了。爱:戈戈轻树枝不断戈戈死了。狄狄重 对比树枝断了狄狄孤单单的一个人。可是这些话表面上胡言乱语,实则寓有深意,包含哲理:即使到了绝望的地步,谁也不愿先死。人表面上是白痴,实际很清醒。正如有的评论家说的,剧中的语言,就像意识流小说的人物独白一样,确切地表现人物内心意识流动的过程和轨迹,能真实表现那些特定角色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情绪。人物怪诞语言的逼真而夸张的运用,构成了独特的舞台情感信息,传递了荒诞派戏剧鲜明突出的荒诞特征。第三,寓意与象征。这部戏剧的主题是“等待”。等待,
8、寓意着没有意义的生活。这正是荒诞概念中的人类生存条件,即缺乏意义。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象征着战后生活在苦难中的人类。人类,作为社会存在的支柱,在畸形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特别是在战后的西方社会里,已经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步;社会的罪恶和灾难,使得人格丧失,个性毁灭。社会已成为一个不适合于人类居住的世界。他们只不过生活在荒野中的一棵没有枝叶的枯树下,“生活在空虚之中!”他们处在一种生死不能的尴尬难堪的境地。明明知道戈多不会来,还是要等待,在等待中死去、消亡。剧中,暮霭的黄昏,阴沉沉、灰茫茫,荒野之中只有一条小路,小路旁边只有一棵秃树,象征着世界的空虚;两个流浪汉脱靴子,倒靴子,摸靴子,看靴子,象征着摆脱人生的束缚与痛苦;本是光秃秃的枯树,一夜之间却长出了几片叶子,象征着总有点微弱的希望。贝尔特把这种荒诞的形式称为“比喻”。他想让舞台道具开口说话,把思想变成视觉现象,使人物的情感外化,充分体现“荒诞”的意识。这些荒诞的舞台形象大大加强了戏剧的效果,是比对白、台词更重要的戏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