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尴尬 “果果,可以借一下勾线笔吗?”这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小淑,真烦人,借你个大头鬼!我在心里横了她一眼。 “啊?我,我找找吧!”唉,老妈教我对人要有礼貌,好吧!老妈的话不听要倒大霉。于是乎,超喜欢直接了当的我居然假装在抽屉里翻了翻,然后无可奈何地摆摆手,很有点演员的范,“哎呀,我今天好像没带。” “噢!没事,我找别人借。”小淑是太直爽,还是被我的演技糊弄,竟然深信不疑,一转身走了,真是皆大欢喜! 这还不赶快毁尸灭迹,于是我这个从来做事磨磨蹭蹭的人,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笔袋里的勾线笔塞进了书包最里层,还按了按,仿佛怕哈利波特的魔法,让它现形似的。 其实按道理,我应该借给他,因为我俩从幼儿园
2、开始就是同学,而且还是邻居,也曾经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可自从我俩开始学画画,风云突变,我们成为了大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主题,大家总爱有意无意拿我们进行比较,有时她得了一等奖,我只得了二等奖,或者有时她的画比我的画得更好,这都可以成为她们教育我的原因。我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得怪小淑。我一点也不比她差,凭什么挨批评,一定要找个机会.今天!今天!哈哈,终于有机会报仇了!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这幅画可是要参加园博园绘画比赛的,可她居然没带勾线笔,看她怎么画?哈哈.看着束手无策的小淑,我强忍住笑,但内心却笑声不断。窗外的树枝使劲摇晃,是在赞同我的做法么?快下课了,杨老师一个一个座位地检查我们的作品,走
3、到小淑的旁边,杨老师停了下来,“她要遭殃了!”我暗自窃喜。 “你的画怎么用彩色笔勾的,主题都没有突出,那下面怎么涂底色?” “我.我忘带勾线笔了。”小淑低着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学生不带笔上课,就像战士不带枪上场一样!会画画有什么用?没有勾线笔突出主题,你这幅画算是白画的.”杨老师的话就像机关枪似的,无情地扫到了小淑的身上。我似乎干涸的大地听见雨声滴滴那种酣畅的表情,哎呀妈妈呀,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不,是太不残忍了,老师,请你再批评严厉些!拜托了! 小淑的头更低了,脸烫得好像能把桌子点燃。教室里空气凝固了,同学们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只有我面无表情,心底狂笑。不过,其实笑过以后,课间看
4、见小淑趴在桌上哭,我却并没有再笑,我的脸色很尴尬。教室窗外的树枝好像也无精打采,春暖好入眠,生机勃勃的春天,你这是怎么了? 晚上回家,妈妈兴高采烈地给了我两张“楚才”参赛证,要知道,这段时间老师每天都在鼓励我们想方设法报名参加“楚才”比赛,可是这比赛随着在国际上的江湖地位日益稳固,早已是一票难求了,妈妈说为了更有把握,她托了二位阿姨分别帮我报名。结果,二位阿姨都很给力的弄到了参赛证,难怪妈妈这么高兴。“果果,你明天问问小淑有没参赛证,如果她没有你就将这多的一张给她吧!妈妈兴奋地对我交待着。“为什么呀!为什么非要给她呀?”我很自然地又有点不舒服了,心里想:看样子,上午整她还是不够!“因为你们是朋
5、友呀!”妈妈很耐心地教育我。“可是我.”其实我想说我是真心不希望她能报上名呀!如果我们都一起参赛,万一、万一,她得奖了,而我没获奖,那我就惨了。不给,嗯,就不给,我暗自下了决心。 第二天,第三天过去了,我早已将这件事忘干净了,孤独的参赛证还没有找到它的主人。周五的中午,太阳特别温和,春天的气息和柔柔的风,使得生活和学习都特别爽快。这时,小淑突然兴冲冲地跑到我桌边,她的内心似乎根本没有察觉我对她的种种不满和挑剔。她两眼放光,激动地问我:“果果,你有楚才参赛证吗?”啊?我愣住了,书包里那张难道妈妈告诉她了吗?不管了,我打死都不承认,气势不能输,“没有!”我有些心虚地回答道,不想让她看出我的紧张。“
6、哦!太好了!我妈妈给我报上名了,结果昨天老师通知我们楚才小记者可以直接报名参赛,那我这就多了一张参赛证了,我和妈妈都想到如果你没有报上名就可以给你了,这样我们就又可以一起去参赛了,给,拿去吧!”看着小淑递过来的刺眼的蓝色纸片,和她那充满期盼的眼神,想起正躺在我书包里层被揉皱了的另外一张参赛证,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此刻,我的表情很尴尬,只感觉有股涩涩的东西在我的眼睛里流动【点评】小作者生动幽默的描写了与朋友相处的小事,坦白了自己最初狭隘的内心感受,寄托了自己对于朋友的愧疚和自己的自省。文章叙事结构流畅,全片多采用心理描写和语言描写的手法,可以看出小作者扎实的写作基本功。人物塑造生动形象,语言幽默切近现实。文章结尾十分精彩,言有尽而意无穷。可以说这是一篇优秀的记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