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课余撷珍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教 材 悟 读一分为二地来看待“阿Q精神”阿Q正传阿Q的精神胜利法似乎早已成为人们思想上难以磨灭的一个印记。在那个时代,它无疑是国民思想上的弱点和惰性,会带来种种恶果。但在今天,毫无疑问,在批判的同时,我们也能从中找出一些积极的因素来。在社会飞速发展的今天,我们难免会在生活中承受到很多或很大的压力。在对待这些压力的时候,我们不妨暂且让“阿Q精神胜利法”派上用场。只要我们不是自欺欺人,只要我们迂回之后不放弃,我想鲁迅先生还是会原谅并乐见的。【素材运用】今天的社会,阿Q的“精神胜利法”似乎仍在作祟,报纸隔三岔五地报道“某某是中国先发明的”。君不见,有人已考证出“足球起源于中
2、国”,并且自夸一番,想必也是“足球屡战屡败”的情况而求得自我安慰的一种表现吧。然而无论文字如何渲染也抹不掉铁一样的事实。重要的不是“自我安慰”,而是我们要正视现实,承认落后,努力地改变现实中的落后状况。只有具备这种精神,中国才有发展的希望。【相关话题】1.一分为二地看问题2.面对现实3.豁达的心态美 文 品 读未曾死去的阿Q时代2014年8月12日新华日报单士兵作家刘震云近日说:“中国的国民性自鲁迅时代以来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阿Q精神在今天仍然适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源于他对周边环境的恐惧感,今天我们身边这种恐惧感仍未减少。不仅没有减少,相反,中国人现在除了恐惧,还缺乏对未来的远见,这是值得我们
3、深思的国民性问题。”这样短短的几句话,立刻在我内心激起了巨大共鸣。我清醒地知道,不论在任何时候,谈国民性问题,都不是轻松的事。任何批评国民性的话语,都势必会招来太多鄙薄的口水。这一点,连鲁迅都不例外。而这世间,又有谁还能像鲁迅那样内心强大、思想通透、表达有力?但是,我更清醒地意识到的是,如果一个国家始终没有人去正视国民性问题,就不能培育出更加成熟理性的未来一代。“阿Q精神在今天仍然适用”,刘震云这样说,让我又想到了一个学者,也算是鲁迅那个时代的人吧,他叫钱杏邨。这个人早在1928年3月就写过那篇著名的死去了的阿Q时代。那时,他就嘲笑鲁迅过时了,那种以幽默刻毒的姿态,展现黑暗的、无法把握的社会变
4、动的方式,已经过时了。然而,此后近百年的中国历史,却用太多的事实证明,阿Q时代没有死去。原因很简单,就如刘震云所说,生活中依然充斥着那种精神胜利法。用一篇时评文章来谈论阿Q、国民性与精神胜利法,我觉得很难装得下。因为阿Q是个泛指,国民性是宏大命题。精神胜利法是复杂的方法论。周作人曾说:“阿Q在现社会里是不存在而又到处存在的。”茅盾也说:“阿Q这人要在现社会中去实指出来,是办不到的,他是中国人品性的结晶呀。”作为一个时评作者,在对这个时代的社会百态有过太多观察之后,我深深觉得,在寻求人性解决各种社会问题的时候,面前站着的,恰恰还是那个阿Q。而对于阿Q的身份,我更认同一种说法流氓无产者,纠缠着太多
5、投机、怯懦、麻木的人性。在今天,无数人的内心,也都有一种无根感。人们在社会上,权利没有保障,经常会遭遇强权的欺凌,又寻找不到正义通道,久而久之,也就看不到一种可以安定内心的秩序存在。于是,对现实就越来越充满恐惧感。刘震云说,不只是恐惧,现在还缺少对未来的远见。在这种情况下,无数迷茫、盲目、麻木的现代人,也就在过着类似阿Q游荡的人生。特别是,每当我看到这个时代出现的那种“底层互害”现象时,我就会想到阿Q被曾经嘲笑过的王胡动手打了之后那种“无所适从”的状态。“无所适从”不同样就是这个时代各种阶层人群的表征吗?从某种意义说,在今天,阿Q精神的适用,甚至已经不止于所谓的“底层群体”了,而是在向更大人群
6、辐射。这样的国民性,其实才是更可怕的。比如,最近钓鱼岛问题引起很多民众激愤,一些人在砸自己同胞血汗购买的日系车中,就找到了那种“革命”的快感。至于像陈光标那种扔钱给外国报纸做广告来做“保钓营销”的行为,更是被贴上“爱国商人”标签,受到狂热追捧。这时候如果谁持有异见,至少会招来与“阿Q究竟已经用竹筷盘上他的辫子了”相似的论调。在现实中,有太多人都会不自觉地选择精神胜利法来给自己打强心针,来对现实生活的失败进行否定。可是,我们不得不悲哀地发现,总有一种力量让你变得更加失败导致泪流满面。拥有的爱情因为没有房子丢了,拥有的房子因为强拆丢了,拥有的上升通道因为潜规则堵住了,一次次只能靠精神胜利法来赋予自
7、己强大的心理机制,看不到制度性突破的道德性转变带来的理想秩序。本来,在这个时代,只能靠文明与价值来实现改变和影响,然而,我们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未曾死去的阿Q时代。辛亥革命未能解决鲁迅那个时代的国民性问题,我以为,这个时代即将迎来的各个领域改革,应为解决国民性难题提供一个最大的契机。【品读】如恩格斯所说:“他们既然对物质上的解放感到绝望,就去追寻精神上的解放来代替,就去追寻思想上的安慰,以摆脱完全的绝望处境,并借以维持自己的正常生存”。在这个意义上,“精神胜利法”的选择几乎是无可非议的。但这种选择又确实丝毫没有改变人的失败的屈辱的生存状态,只会使人因为有了虚幻的“精神胜利”的补偿而心满意足,进而屈服于现实,成为现存环境的奴隶。这样,为摆脱绝望的生存环境而做出的“精神胜利”的选择,却使人坠入了更加绝望的深渊,于是,人的生存困境就是永远不能摆脱的。鲁迅正是对这一生存状态的正视,而揭示了人类精神现象的一个重要侧面,从而使自己具有了超越时代、民族的意义与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