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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高中获奖短篇小说选读离乱的青春.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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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离乱的青春回想那些年,那些事,那些光影,那些或远行,或仍留在原地的人们,那些荒唐的闹剧,无谓的离散,那些曾印证我们走过的或草或木皆已不复,或是怨恨,或是留恋泪流满面,那些青春确已不在,再回首是淡然微笑,还是怆然感伤,那些错综迷离纷乱的青春一、大雨砸在梧桐叶上,敲击声被雨声盖过,零零碎碎地听不清楚。孙产躺在秦淆硕的床上翻来覆去,窗外雨深愈盛。这该死的鬼天气,说下雨就真下了,也不打个招呼先,还没完没了像是下上瘾了,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虽说生活一区和二区也就隔了条长廊,大部分路都是有遮顶的地方,但看窗外这架势,没把伞仍是过不去的,湿嗒嗒的孙产可不喜欢,可秦淆硕,颜辰,林松三人就是没一把伞可以贡献

2、,孙产就这样被困在了一区秦淆硕三人的宿舍,这倒也罢了,最混蛋的,就是这仨家伙在客厅一个火拼双扣,一个梦幻,一个劲舞团却把他给晾在了一边了。把我当空气,我搅了你们的窝,看谁狠,孙产心里想着,脸上也跟着浮现得意的笑容。从哪儿开始,秦淆硕,颜辰,还是林松,孙产看了一眼三人的卧铺,林松就算了,他那地以根本不必他动手,事实上,即便他动手也未必能有这效果。那一刻,孙产还真有那么几分被林松折服,能乱成这样,不容易啊。颜辰倒是爱干净的家伙,只是他那铺上就一床被子,一个枕头,连本NBA什么的都没有,也就没什么搅头了。 这一来就剩下秦淆硕的了,没得选了,此刻他正躺在秦淆硕的床上,床单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闻者很舒服

3、,蛮熟悉的味道,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闻过。孙产也懒得去想,他此刻想的是怎么搅和秦淆硕的窝,当然被子是不能叠着了,床单也不能这么整齐的铺着,还有那一堆什么都有的书也得先短暂的分离一下这样一来,虽不能与林松那地相提并论,但也够秦淆硕忙活一阵子了,想到呆会儿秦淆硕皱着眉头整理卧铺的样子,孙产就暗自高兴,这就是火拼双扣冷落本大爷的下场。孙产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动手,却在床头摸到一叠东西。孙产赶忙掀开床单,一个信封鼓鼓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在里面,信封倒是很漂亮,淡淡的紫色,隐约可以看到百合花的花色。是小妹喜欢的那种,要是啥时跟那家伙要一些带回去给小妹,她准高兴不过这里面会是什么呢?秦淆硕倒不是那么无聊的家伙

4、,应该不会有收藏情书这种嗜好,再则,现在是电子通讯时代,早不兴情书了那又是什么?是什么我看了不就知道了吗?真是!孙产一拍脑袋伸手去取那信封,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不成,我这样不是侵犯他人隐私权来着,不成,不成,好歹,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班之长,可不能做这等事。这么想着,孙产便又躺了回去。看,不看,看,不看,孙产对着天花板,苦思冥想,没有邮戳,应该不是信件唉,男人嘛,不会那么小气,兄弟嘛,看一下无所谓的那,看了再说,万一真是隐私不能看的话就放回去当作没看过喽。好奇心占了上风孙产决定看了再说。二、事实上信封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就一叠照片,十来张的样子,全属一个人,而且是个女的,但基本上的都是背影,

5、少数的几张侧面也全是模糊不清,明显是偷拍,这是孙产的第一反应。不过这技术实在不怎么地,这秦淆硕也真是的,偷拍也是要有实力的嘛,至少总得能让人辩得出是谁才行吧,要不然这时间一久了,说不准连自己也说不出当初拍的谁来着,这就冤枉了也。不过这秦淆硕嘛,还真是深藏不露,难怪呀。花团锦簇却无动于衷,原来这小子等等,这背影怎么看上去那么熟悉的样子,哪儿见过,不,常见的应该,常见的背影,这好办,虽说我孙产红颜遍地,但这时常见着的两只手顶多再加一只脚足够了。那就用排除法吧奔仁,不对,奔仁是短发的,照片上是一头长发,杨婕也不对,那傻哩吧唧的样儿跟照片上那气质差太多了。该不是我们家柏辞吧,不像啊,再说柏辞她从来不穿

6、裙子,这是她亲口说的,黎夏,倒是有那么几分像,不过这要是在颜辰的床头那就对了。众所周知,颜辰追了黎夏有些年头了。偷拍几张照片也是合情合理,问题是这是在秦淆硕床头发现的,这就有些让人费解了,总不能说颜辰不小心放错地方了吧。依秦淆硕的性格,以他跟颜辰的交情,他也决不会跟颜辰为难的,即便是黎夏拒绝了颜辰。那又是谁呢?孙产脑海中又飘过几个身影,终于画面是格在一个人身上,珈习,对呀,怎么把她给忘了,孙产又看了看照片,不是她是谁,就是她没错,黎夏跟她本来就几分像,而且更重要的是,照片上这条裙子,上次联谊的时候,她穿的就是这条裙子。绕了一大圈原来是珈习,没见他们有多少接触啊,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可以去接触,难道

7、哈哈哈,对于这一发现,孙产终于忍不住仰对天花板大笑。珈习那死丫头第一天就存心和我过不去,我是那么严肃庄重地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孙产,可她呢,倒好,说什么来着,“孙产同学,请问你妈妈是妇产科的吗?”还有那个黎夏,居然和她一起唱双簧,说“不是的,珈习同学,孙产同学的爸爸才是妇产科的医生”被他们一说,大家笑得肚子都痛了,其他的就不提了,单说上次L山之旅,游湖,差点撞翻我的船,这两个死小孩,仗着自己能在水里喘几下就欺负我是旱鸭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孩子平日里也帮了我不少,唉,大人不计小人过,看看秦淆硕倒和珈习蛮相配的也,郎才女貌,要有机会,倒也该撮合撮合,怎么说秦淆硕都是自己好兄弟来着,不过目前,最

8、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状况,珈习那边是没什么可能的了,这死丫头口风紧得很,所以还得从秦淆硕这边下手。孙产嗖的从床上起来,朝客厅走去三、L山回来之后,黎夏再没提被抄袭事件,柏辞依旧忙着约会,杨婕还是整日捧着红楼梦研究,奔仁仍在为提高报社网站的点击率绞尽脑汁,珈习的辩论赛已落下帷幕,李朵从开学初就不见了人影,日子又恢复到从前,没课的下午,珈习和黎夏仍旧拉上众人到处闲逛,这日,黎夏提议去市民广场看鸽子,临行,天却下起雨来,雨天可看不到鸽子,打着伞逛街也不爽,这一来,众人只好会宿舍待着,杨捷忙不迭又上床会红楼,剩下伯辞,奔仁,黎夏和珈习在一边看电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奔仁看了一眼李朵空荡荡的位置,叹了口

9、气道“这家伙到底都在干啥,总不见人。”“是啊,神秘兮兮的”柏辞点了点头。“群居或者独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阿习,对吧?”黎夏认真的削着苹果。“也许他习惯了一个人吧!”珈习答道。“那也不能这样啊!”柏辞还是感到不满。“得,柏辞啊,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孙产以外的人来了,还是个同性?”黎夏调侃道。“哎,哪有啊,乱讲啦你,我哪有只关心孙产啊!”柏辞反驳。“不成,做为室友,我们得对她负责,至少,不能让她行踪不明”奔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还是先对你的网站负责吧!”柏辞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奔仁,这个奔仁,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尽是些奇怪的想法。黎夏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削她的苹果,珈习似乎若有所思,众人

10、都不说话了,室内又安静了下来。“留得残荷听雨声,坐在下面的,哪位告诉,李义山是哪位?”杨婕突然问道,打破了众人短暂的沉默。“小李杜,李商隐,字义山” 黎夏随口答道,末了又抬头问杨婕,“你文科出身的吧?”“是啊,怎么了?”杨婕愣是不明白黎夏为啥明知故问。“那还好意思问” 黎夏没说话,说话的是柏辞。“不耻下问嘛!”杨婕并不在意。“精神可加”奔仁表示赞许。“阿习,小李是你喜欢的诗人吧?”黎夏削了块苹果递给珈习。“也就一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珈习咬了口苹果点点头道。“鲛人泣珠,暖玉生烟,多不现实的美啊”黎夏笑了笑,意味深远。“鲛人?我知道诶,书上说鲛人的眼泪,是可以化作珍珠的,他们是艺

11、术和美的化身,他们是云荒大陆上最美丽的种族,只是他们好可怜的,代代为奴,世世为娼诶”杨婕开始喋喋不休的述说沧月镜系列中关于鲛人一族的传说。对于杨婕的反应,柏辞摇摇头表示无语。“阿习,你怎么看?”黎夏回头问珈习。“恨的分明,爱的也分明,一生只爱一次,为所爱之人变身,他们清楚的知道心中所爱,又为所爱之人奋不顾身,其实是很简单又很善良的一个种族啊”珈习答道。无性,那是天使的化身啊阿习黎夏望着天花板沉默“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手机响起,珈习看了一眼显示屏便将手机递给了柏辞,“找你的。”“喂”柏辞寒暄了一通又将手机递还给珈习“孙产说他有事跟你说”“喂”珈习接过手机。“嘿嘿”手机那头一阵怪笑

12、,没有说话。“怎么回事,只是笑不说话来着”珈习转身问柏辞。“不会啊,他说有事的”柏辞很肯定。“喂,孙产,你维生素吃多了还是咋的脑子进浆糊了嘟嘟嘟”珈习没说完电话就断了,大约是 信号不好,连接上出了问题,对于经常性的断线,大家都习以为常,珈习也懒得去理会孙产。“阿习”黎夏笑眯眯的朝珈习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的花瓶。珈习会意,她是再说,珈习,我的花瓶空了四、“嘟嘟嘟搞什么,断了居然”孙产原本是打电话给珈习想作弄作弄她,却不料珈习直接把手机给了柏辞,(因为按惯例,柏辞关机的时候,孙产会打电话给珈习找柏辞。)孙产就顺便约了柏辞吃晚饭,又怕柏辞多心,便又胡扯了一通才让柏辞把手机还给珈习,珈习接了电话,他才怪

13、笑了几声网络就出了故障,再打居然也没打通看来作弄珈习是要等下次了,那就先找秦淆硕吧!孙产大摇大摆的从卧室出来,秦淆硕还在火拼,颜辰还在梦幻,林松已经不跳劲舞了,只是很无聊的在聊QQ。“韩熠认识不?”孙产搬了张椅子挨着颜辰坐下。“不认识,不过好像听说过” 颜辰摇了摇头退出了游戏。他了解孙产,要么不开口,这一开口一时半会儿便停不下来了,而此刻孙产就坐在自己身旁,反正这游戏也没办法再打下去,倒不如趁早退出来。“韩熠,我知道,迎新会上弹钢琴的那个对吧?”林松赶忙关了QQ过来凑热闹。这也正是孙产要的效果。假若他先问林松,颜辰未必会过来凑热闹,但反过来就不一样了,这样就只剩秦淆硕了,而接下来的话正是要说给

14、秦淆硕听的。“哦有点印象了”颜辰努力的想了想“对,就那个,人送外号钢琴王子,怎么,你认识?”孙产侧身转向林松。“恩不认识,”林松摇了摇头,“不过我认识箫神,诺,秦淆硕”林松指了指秦淆硕笑道。末了又问“怎么,你情敌么?”“哎”孙产叹了口气“当然不是啦。我这还不都是为了珈习嘛”孙产边说边用余光打量秦淆硕,说到珈习的时候秦淆硕微微顿了一下。“切,关珈习什么事,胡扯”颜辰表示质疑。“本来么也的确不关珈习什么事,可是最近这韩熠在追珈习,你说关不关她事呢?”孙产反问。“”颜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秦淆硕。“那不是很好么,郎才女貌啊!”林松似乎非常看好这两人。颜辰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看

15、秦淆硕,这一次秦淆硕没有反应很专注的做着什么。孙产暗自点头,果然有问题“干嘛,吃人啊,你 又不追珈习”林松抱怨道。“哎”孙产又叹了口气,“郎才女貌,谁说不是呢?可问题是追珈习的不只他一个啊,院队那个一号,就是刘科也在追她,还有就是我刚发现,原来我有个好朋友也是喜欢珈习的,却就是藏着不说,让人干着急,这韩熠么确实是不错,刘科也不错,本来嘛,好朋友嘛是该挑个最好的给她参考啦,但主观意识上我是更倾向于我那个好朋友的”“得,珈习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嫌被整的不够吧,我劝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别瞎掺和,人家也未必就领你的情”颜辰笑道。“哎,颜辰,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啊,怎么说都是朋友一场,世风日下,况且

16、珈习那样一看就知道很容易被骗的”林松站出来抗议。“珈习咋样了,怎么就一看就知道很容易被骗呢?”颜辰反问。林松还想反驳,孙产却示意二人回头,颜辰和林松不约而同的回头,秦淆硕已经回卧室,电脑却没关上“喂,老大,节约用电”林松冲着卧室里的秦淆硕喊。“麻烦把眼睛睁大点行不?” 孙产摇摇头。经孙产提醒,林松定眼看去,只见秦淆硕电脑的整个屏幕定格在一个画面,已经最大化成片的大紫叶花,那个人蹲在花海之中,回头对众人笑,笑容灿若樱花,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珈习五、从Blan Blan出来,天已经很黑了,远处江畔闪着耀眼的霓虹,极尽奢靡与繁华的大都市。黎夏说她的青春将会同它一起腐烂。珈习很不喜欢霓虹灯,那样的灯光

17、会刺得她想流泪。雨很小,几乎是不下了的,所以她们没有打伞。“阿习,我好像看到李朵了,”拐角的时候,黎夏突然停了下来,“她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诺,就在那儿。顺着黎夏所指的方向,珈习果然看到了李朵,而此时李朵也正好回头望向她们所在的方向“没有啊,你看错了”珈习急忙拉着黎夏拐角。那一刻她的内心是极度的恐慌与不安。李朵的视力比黎夏差一些却比珈习要好许多,只是因为光线的缘故,珈习和黎夏可以看到李朵,但李朵却未必能看清她们,只是尽管如此,她的内心仍然被恐慌与不安充斥着当晚,珈习在恶梦中惊醒,睁开眼,床边坐着个人,白色的长裙,脸被手机的光映的惨白。“啊”珈习急忙松开被自己紧紧抓着的手,那是李朵的手。“你做恶

18、梦了。”是李朵的声音。珈习看着李朵没有说话。“你在喊一个人的名字阿南”李朵站了起来,然后开门向阳台走去。珈习也跟了出去,用冷水冲脸来抑制尚未完全沙弭的惊愕与恐慌。李朵靠在窗前,天很黑,外面又开始下雨,珈习坐到了地板上,地很凉。“阿南,逝去的人”李朵挨着珈习坐下,这是珈习没有想过的。珈习点了点头望向漆黑的夜空,隔着后山望不见一点光。“当然,只有逝去的人才会让剩下的人如此难以忘怀”李朵将头靠在墙上。她们没有开灯,所以珈习看不清她说话时的表情。“她是怎么死的?”李朵当刀直入。“被好友栽赃嫁祸,盛怒的父亲没有听她的解释,要将她扫地出门,因为那是一个极其注重声誉的家族,她的奶奶因此心脏病发,救治无效,她

19、从学校综合楼天台”珈习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无声的微笑,无奈心伤的微笑。记忆将她带回阿南从综合楼天台一跃而下的那个早上。雨后初晴,原本是明朗的早晨,阿南的世界里却只剩下了绝望,好友的背叛,父亲的不解,奶奶的离开,她已然崩溃,她选择了那样决绝的方式来诉说她的愤怒与悲伤。每当想起阿南纵身跃下那一刹那,她的心便会感到窒息般的难受,就像现在,她便是这般的难受。她很努力的冲上去想要抓住阿南的手,只是她终于没能抓住一伸手的距离便是天人永隔她恨阿南那个叫做赵茉的好友,她也很那个道德沦丧的秦姓主任,她更恨她自己。她始终都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假若当初转校之时她选的是K中而不是S中,阿南便不会认识自己,又怎会有阿南为

20、维护自己与赵茉为难的后来,假若不是她硬拉着阿南去琅奥喝咖啡,又岂会看到秦主任拥着赵茉进宾馆的那一幕她可以当作看不见,可是阿南做不到,她始终都当赵茉是好朋友。于是她很天真的去劝说赵茉回头。复杂的事件,简单的人,她又如何能明白这个道理直到被栽赃嫁祸的那一刻,她仍不明白,她们是好朋友而且她已承诺决不将此事宣扬,而赵茉却将她推向深渊也许这便是人性,不想伤害便只有被伤害六、第二天,又是一个周末,珈习没有起来,她病了,但她没有说,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黎夏不在,昨夜很晚的时候,她的表妹黎砚突然开车来接她,说是有急事,她便匆匆忙忙回家去了;杨婕和奔仁都去购物了,柏辞又去和孙产约会了,意外的是李朵没有出去

21、,宿舍里便只剩下她们她们两个。李朵在整理东西,时不时会发出一些声响来。外面又开始下雨,珈习又开始做梦泼着雨的深夜,路灯忽明忽暗,阿南蹲在路边,臂上缠着黑纱,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绝望“珈习,醒醒,珈习”珈习睁开眼,“你发烧了”李朵倒了杯水,取了两片退烧药递给珈习,又转身去洗手间拿了块毛巾“你在当心什么呢?”李朵接过珈习递还给她的水杯望着珈习。“李朵,那个男人是谁”珈习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问了。李朵将杯子放回空格之内,然后靠在墻上没有说话,珈习愣愣的看着李朵。“我知道你们看到了,没错,我跟他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良久,李朵才开口,淡淡的语气带着些许忧伤,脸上是几乎辩不出来的微笑,竟还有一些坚决“结束吧!

22、李朵,他会毁了你的。”珈习的声音很轻。“结束,我也想啊,可是还不可以啊”李朵将头侧向一边。“为什么呢?”珈习问道。“我父亲早逝,母亲伤心过度,精神失常,是姐姐和姥姥维持着这个家,而今,姐姐竟患上了血癌,血癌意味着什么,她才比我大五岁,却一生都在为我奔波,我呢?我还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一点儿事,我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姥姥已经七十六岁了,一到晚上,她几乎已经看不见了”李朵将头埋进手臂之中。珈习沉默了,关于李朵的出生,她有过种种的假设,却万万没想过是这样。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把李朵和赵茉归于同一类,所以他才会做恶梦,李朵便是她的心结。“可是,这样又能支撑多久?”珈习从床上下来,向李朵走去。“我不知道

23、,有办法就要去想,有路就要去走”李朵突然回头,很奇怪的表情,没有哭,也没有笑有办法就要去想,有路就要去走,不管是断崖还是深渊,那是多么坚决的态度。“离开他,钱的事,大家一起想办法,”珈习抓起李朵的手,等她点头。李朵抽出自己的手笑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了”“没试过,怎么知道?”珈习反问。“纵然你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但是请你记住,珈习,你不是救世主,也不要试着去做救世主。”李朵微笑着,又开始整理东西。看着李朵并没有要再理她的样子,珈习只好回床上躺着,刚刚她听了李朵的叙述,一激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这会儿便又觉得浑身乏力,头痛欲裂结束,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是还不可以的,但是很快,一切

24、也便结束了李朵在心里默默的说。只是看着珈习的背影的时候,她觉得有一些难过。“她是好人,”这是李朵对珈习的评价,也是她对人的最高评价。珈习跟黎夏她们都是同样可以不顾一切的人,所以她不能将真相告诉她,不能让局外的她卷进来七、再醒来已是傍晚,杨婕在宿舍里来回走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黎夏居然提前回来了,李朵破天慌的在和奔仁,柏辞,黎夏一起打牌。一见珈习醒来黎夏立马扔了牌来到珈习床边,其他人也跟了上来。众人先是慰问了一方,而后又埋怨珈习病了也不说珈习笑而不语,看了看站在最后的李朵,她在笑杨婕抱了束百合花过来,那是珈习没醒的时候,韩熠送过来的,中间别了张精致的卡片,上面写着,快一点好起来,落款,熠。字迹很

25、是隽秀,黎夏直夸他的字漂亮,杨婕只顾着数花的数目,奔仁打心眼里赞赏韩熠,能写得这么一手好字也实在是难得了,还是个男生。珈习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柏辞,柏辞连忙摇头说,我发誓我只告诉过孙产你病了然后便跑去阳台接电话,接完电话什么也没说便又出门去了。不用说一定是孙产发放的消息,他不仅告诉了韩熠,还告诉了刘科,当然,还有一个人他是一定不会落下的,那就是秦淆硕。秦淆硕躺在床上看雨,这是孙产昨天做过的事,今天他在重复,珈习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还压在枕头底下,那些牵手一起走过的岁月犹如昨日,而今多看她一眼也成奢望一年多的光阴,他们间的距离不曾拉近过一点,偶尔的相遇,也都是路人般擦肩而过,每一次他都只是默送她的

26、背影。阿南死的时候,她问他为什么他跟主任姓秦,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怨愤,是呀,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已跟主任姓秦,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一个道德沦丧的父亲?只是他生来便姓秦,上天又何曾给过他选择的权利。纵然父母已经离异,但他姓秦已是不争的事实八、柏辞回来了,手里抱着束百合花,脸上却是乌云密布,她将花塞给珈习说了句刘科送的,便径自坐到一边嘀咕着什么,声音虽小,却依旧能听清,她说的是“孙产,你个死没良心的”大约是在抱怨孙产至今未曾送过花,众人深知柏辞的个性,只要大家不搭话,她这脾气发过也便算了,一旦大家搭了话,便没完没了,于是众人便只当没听见,果然只一会儿,柏辞大约觉得无趣,便又坐回到众人中间来了。天又有些

27、黑了,雨还在下,黎夏领着众人去吃饭,李朵也一起去了,宿舍内只剩下珈习一人。黎夏临走时说会把食堂里的每个菜都带一份给珈习,珈习有些发愁了,这位黎大小姐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恐怕又是要浪费了,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想到这,珈习不自觉又想起了李朵下午睡了一觉,精神也好了许多,雨似乎不大,珈习便想乘着黎夏她们去吃饭的空挡出去一趟,否则一旦黎夏回来,她可绝对不会同意让一个病人出去在“雨中漫步”。珈习没多想,拿了伞便出去了。出了二区,突然发现有个人跟自己并排走,侧过头一看,竟是韩熠韩熠莞而一笑说天快黑了。只这么一句,珈习也只是微微一笑。韩熠自然不会是凑巧顺路。韩熠住在二区最豪华的学生公寓(学校似乎对男生特别关

28、照,男生的生活条件远比女生好许多。女生公寓至今连宽带都尚未装上,还定点断电男生公寓却是夜夜通宵,这样的差别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珈习出来的时候经过那儿,正巧让韩熠看了见,韩熠见天色已有些晚了,珈习又是孤身一人,便悄悄跟了来,只是珈习一直没发现。雨又大了一些,商行就在学校对面,过马路的时候,珈习看到路边高墙篱笆之下,躲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小孩,看样子应该是民工的子女,雨打在身上,很是有些冷。珈习看了看韩熠。韩熠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珈习走上去,将手中的伞递给那两个孩子,那是两双纯真的眼睛,清澈的眼神,有些怕生,珈习告诉他们,她只是要把伞给他们,让他们可以回家,两个孩子迟疑了许久才接过伞,其中一个眼眶红

29、红的跟珈习说谢谢,另一个稍胆大的则笑着对咖习说你好漂亮。其实人真的很容易便被感动珈习一共提了三次款,且都是最高限额。韩熠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他便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地陪在她身边,爱一个人不是代替她做什么,而是陪着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九、回来的路上,珈习和韩熠共用一把伞,韩熠打的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珈习看到韩熠的衣服湿了大半,珈习看着韩熠发呆,韩熠笑了笑说,没关系的,你回去好好休息。然后,突然抱了抱珈习,说了声好好休息,便走了。韩熠走出好远,珈习才回过神来,昏昏然的路灯下,秦淆硕浑身滴着水,欲语还休,只是将双手摊开,是两截断箫,也不待珈习上前接过,便

30、又冲进雨幕之中“秦淆硕”珈习追了出去,只一段路,便又停了下来,“为什么,你姓秦?”雨点落在她身上,她并不觉得冷,雨水划过嘴边的时候,她觉得有点咸。从此,咫尺天涯,他们终归成了陌路雨突然停了,只她那一块,不知什么时候,韩熠已来到身边,手里是那两截断箫,“我是不是错了”珈习接过韩熠手中的断箫。韩熠摇头,让珈习靠在自己的肩头。秦淆硕,珈习,他们间总要有一个人出来做一个了断,秦淆硕这样的决定,之于他自己,之于珈习都未必不是件好事。这一年,他们都累了雨还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十、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我不敢奢望你再回头我知道你终将在我的世界渐行渐远是我不够执着还是你太过执着一切都不再重要我已决定放手放你飞向更高的地界闭上眼,我听到眼泪落下的声音从此,天空只剩下灰色转身的瞬间,我的世界冰雪飘零,多少个落寞的季节我终将祈求上苍我曾经爱过的人请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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