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的诗秦坤啄食柿子的鸟群看不清是些什么鳥在冬日蔚蓝的天空下先是一只,接着又飞来一只直至最后,停满整棵柿子树火红的柿子火焰般闪烁跳跃着的村庄的小小心脏我真的担心,它们会在某个瞬间克服不了死亡的万有引力从树上摔下来。我真的担心头上这群叫不出名字的童年的鸟某天真的会消逝,隐遁这群欢快的家伙跳上跳下地啄食柿子像在举行一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为了保护一座村庄古老斑驳的良心它们动用了人间所有干瘪的腹腔黄昏的乡村公路我们一直沿着乡村公路走四周的田野,举着几捆稻草和一望无际的空旷走向我们,又迅速远离女儿指着窗外惊起的麻雀不停地喊着“鸟鸟,鸟鸟”她挥舞着小手,想为它们交出体内的一片小小的天空去大坡的途中,暮色越来越深除了那群麻雀,我们再也没有遇见谁我们沿着黄昏的乡村公路一直走向夜的纵深落日最后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早市一头牛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杀牛的人,剥开黄色的牛皮像撕开一块完整的热气腾腾的耕地一群鸽子,囚于笼中仍不忘煽动翅膀。那些飞翔的欲望连同铁笼里的一小片天空被人当街叫卖一群兔子,背负比平时更多的惊悸在水泥地面刨土,试着掘出一处比人群更加安全的坟墓这是清晨的早市人们忙于为那些卑微而廉价的恐慌,疼痛和鲜血讨价还价。全然忘了早市上,我们都是一群怀揣刀斧的人在不动声色的行走中,杀戮着世上多出来的大地,青草和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