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清兵卫与葫芦学案三1.写作特色倒叙的写作手法这篇小说采用倒叙的手法,设置悬念:清兵卫本来与葫芦有不解之缘却为什么断了关系,又热衷绘画?引人入胜,推动情节发展。同时做到了首尾呼应,增强了小说的悲剧意义,深化了小说的主题。情节的跌宕艺术清兵卫与葫芦中,前面的情节颇为平淡,精彩却在最后浮出水面。清兵卫的葫芦,古董店虽然开价五块,校役居然还卖了个五十块钱的好价,而古董店卖给当地的富家价钱是六百块。于是我们立刻明白了先前清兵卫的不被人理解的那份执着。正是这结局的陡转,仿佛在山路上的猛一转弯,又仿佛是一阵风吹散了一片雾,让我们忽然发现本以为熟悉的世界原来还有另一种面目存在。情节的跌宕,令小说陡增回味。2.
2、迁移应用写一段文字,运用倒叙的手法,可以不交代出具体事情,但必须形成倒叙。200字左右。 到网走去志贺直哉 给宇都宫的友人去信说:“到日光去的归途,一定来讨饶。”回信却道:“请前来会我,一起去。”那是进了八月仍然酷热的季节,特地选了下午四点二十分的火车,权且先赶到友人那里去。车是开往青森的。来到上野车站,早有很多人聚集在进站口了,我随即站到人群中去。铃声响起,进站口被打开。人们一下子轰动起来。剪钳声频频响起,有的人的包袱被进站口的扶手挂住,咧着嘴使劲拉扯,有的被队伍拥了出来,硬往回挤,有的却不让挤进去;照例是一片混乱。警察投出厌恶的眼光,从检票员身后挨个瞅着旅客。好不容易闯过这道关口的人们,冲
3、到月台上小跑着往前急赶。“前头空着!前头空着!”连站员的喊话也不听,都想争先登上眼前的车厢。我想上第一节车厢,快步向前走去。不出所料,前头的车厢果然空着。我走进第一节车厢最后一格座席。那些挤不上后面车厢的人们,也都接二连三地拥到这里来了。即便如此,也只坐满了七成的模样。快开车了,远近的关门声和扣销声相继传来。“到这边来,这边来!”一个帽子上镶着红色条带的站员正等待关闭我这节车门,忽又扬起手臂来叫了一声,敞开车门等着。随后,一个二十六七岁,面孔白皙,头发稀薄的女人,背着一个,拉着一个走进来。车立刻开了。女人在我另外一侧西晒的窗边坐下来,也只有那里还空着。“妈妈,躲开呀!”一个七岁模样的男孩皱着眉
4、头说。“这儿热呀。”母亲边放下背上的婴儿边安静地说。“热也不要紧嘛。”“待在太阳底下,头又该痛了。”“我说不要紧嘛!”孩子恶狠狠地盯着母亲。“阿陇!”母亲把脸凑过去轻声说,“打今儿咱们要到老远老远的地方去呀,半路上你的头要晒得痛起来,妈妈可真要急哭了。乖孩子,听妈妈话。 等一会儿,不晒太阳的窗边空出来,就马上过来,懂了吗?”“我说头不会痛嘛!”孩子依然蛮横地坚持着。母亲露出近乎悲伤的神色。“真拗哇!”“请到这边来。”我突然说着让出靠窗的一尺左右的空位来,“这儿太阳晒不着。”男孩厌恶地望了望我。看上去,觉得这是一个脸色不佳,颅骨扩张的怪孩子,令人不快。孩子的耳鼻塞满了棉团。“啊,对不起。”女人悲
5、伤的脸上浮起笑容,“阿陇,快说谢谢。就坐到那儿去吧。”说着,用手把孩子推向这边来。“请过来吧。”我拉起孩子的手让他坐在身旁。孩子用奇怪的眼光望望我的脸,过了一会儿,才专心去望那窗外的景色。“一定是要只朝那边看啊,若不,小煤渣儿会迷了眼睛。”这么说,孩子也不理我。不久,车到浦和。坐在我对面的两人下车了。女人便带着行李搬到这边来,说是行李,也不过只是手提布袋和一个包袱罢了。“嗳,阿陇,到这里来吧。可真是谢谢您了。”女人说着行了个礼。这一动,睡着的婴儿睁开眼睛哭了起来。“好喽,好喽。”母亲嘴里念叨着把婴儿放在膝头上悠着,哄着说,“吃咂咂么,吃咂咂么。”但婴儿打着挺哭得更凶了,两三只苍蝇在婴儿微张的嘴
6、边频频飞舞。母亲在凝神思索着什么,时时晃着手中的绸帕赶拂苍蝇。过了一会儿,母亲把东西推到一边去,把婴儿躺着放下来,打布袋里掏出两三张明信片和一支铅笔,写了起来。然而,笔的进展却很迟钝。“妈妈!”景色也看厌了的男孩,睡眼蒙眬地叫了一声。“干啥呀?”“怎么还不到哇?”“嗳,还远着哩,困了就倚着妈妈睡觉吧。”“不困。”“是么。那就瞧瞧画本吧。”男孩默默地点点头。母亲从包袱里取出四五册画本儿递过去。里面也有什么泼克之类的旧画报。男孩乖乖地挨本儿看下去。这当儿,我靠着座背低眉瞥见男孩的眼睛同正在低头书写明信片的母亲的眼睛,十分相似。使我感到惊异的是,常常发现双亲陪伴着的孩子比方说在电车上对面望过去,那外
7、貌上毫无相似之处的一男一女的个性,竟然那么自然地调和在一个小人的面孔或身姿体态之中,而成为一体。开头,把母亲跟孩子相比,觉得稍似,再把父亲和孩子掂量一番,依然感到很像。于是,再来观察父亲和母亲,却又是那么迥然不同,因而不觉引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而今,忆起这种感觉,就不能不从这个母亲的这个孩子联想到他的父亲,从而居然连这个父亲的命运都无法不去想象了。从这个奇怪的联想立刻能够想象出这个女人的丈夫的面孔和体态。我想起,在我待过的学校曾有一个年级差不多而年龄确实长我六七岁的姓曲木的公卿贵族。他也是个大酒包。一喝多了酒就大话连篇。老鹰鼻子,苍白脸膛,身材高大,从不用功。经过两三次连续留级,终于自动退了学。
8、日俄战争以后,一度在什么报纸上看到过他的名字,冠了什么上州制麻股份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尔后就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就想这个女人的丈夫也许是同他相仿的人了。然而,他却是只大发豪言壮语,且并非什么别扭的人。他甚至有些快活而轻浮之处。当然,不消说这种性格的人往往是靠不住的,任凭他多么快活,一旦连遭失败也就乖戾起来,也会变成在肮脏的家里虐待懦弱的妻子来发泄某些郁愤的人。这孩子的父亲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吧。从女人的打扮来看,尽管旧了,却是一身绉绸长衫系着青灰色的饰带。对我来说,可以从这身衣着想象出她婚前或结婚时的华丽姿态,甚至她后来含辛茹苦的生活情景。火车驶过小山,驶过小金井和石桥,向前飞奔
9、,窗外逐渐暗了下来,这趟车上却没有厕所。“不能再憋一会儿吗?”母亲为难地问道。男孩皱起眉头来点了点头。女人搂着男孩,向周遭扫了一遍,却没有想出别的主意。“再稍等一会儿吧。”母亲频频安抚着,孩子却直晃身子说是憋不住了。不一会儿,火车到达雀之宫,一问乘务员,说是停车时间不够,到下站再撒。下站是宇都宫,停车八分钟。到达宇都宫之前,母亲被孩子缠得毫无办法。这当儿,睡着的孩子也醒了,母亲就边给婴儿喂奶,边反反复复地说:“马上就到了呀。”我泛起一种想法,这个母亲不是受尽丈夫的虐待而死去,即便活下来也终有一天要给孩子折磨死的。不久,火车呜的一声沿着月台进站了。“快点儿呀!快点儿呀!”母亲把膝上的婴儿放在座席
10、上面,凑过脸去说:“乖乖儿地等妈妈回来呀!”又对我说:“劳您驾,给照看照看。”“好的。”我愉快地答应下来。火车停下来,我立刻打开车门,男孩下去了。“阿君,乖乖儿地待着呀!”刚要走开,背后的婴儿就挓挲着胳膊火烫了似的哭了起来。“真没办法呀!”母亲踌躇了一下,就麻利地从包袱里抽出一条捆婴儿用的细窄的博多带,络过婴儿的两腋,马上要背起来,忽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棉布手帕覆在自己的后领口上,敏捷地系上了带子背好,下到月台上去了。我也随后下了车说:“那么,我在这里下车了。”“啊,是么”女人似乎有点出乎意料,“多多麻烦您了。谢谢!”又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对不起,请把这明信片”在人群中并肩走着的时候。女人说着
11、想从怀里掏出明信片来,却因博多带交叉地捆住胸部,难以掏出,而停下脚步。“妈妈,你干啥呀?”男孩回过头来责备似地说。“稍等一会儿。”女人紧缩下颚,想把前胸宽松一下,这一使劲耳根子就红了起来。此刻,我发现后领口上的手帕,在背婴儿的当口皱缩在一起,夹到一只臂膀上去,便无意中想不打招呼给她拉正,把手触到她的肩头。女人诧异地仰起脸来。“手帕皱缩得歪在一边了”说着,我的脸也红了。“对不起。”女人安静地等我为她把手帕拉正。当我默然从肩头把手抽回时,女人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彼此都没有问过姓名,就这样在月台上分手了。我拿着明信片走到进站口,那里挂着信箱。我泛起一种想读读明信片的感情。觉得读读也无妨。我迟疑
12、了一下,便走近信箱,收信人那面朝上一张一张地投了进去。随即又涌起一种再取出来瞧瞧的念头。那是因为在投进时一晃之间看到收信人的地址姓名,两张都写的是东京。一张是给女的,一张是给男的。写于1910年4月【注】网走:日本北海道靠近东北方海岸的一个城市。宇都宫:日本栃木县的县城。日光:在日本栃木县境内,是著名的名胜风景古城。浦和:东京到宇都宫之间的车站。【精要赏析】这部短篇小说其实是一篇随笔,描写到网走去的一位母亲和她的两个孩子,文章简练,观察真切细腻,体现出一种温馨的心灵关怀。文章看起来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仿佛与日常生活差不多,并不明显地表现“起”“承”“转”“合”,结构散文化,它像一棵树,枝枝丫丫向各个方向自然伸展,各有各的空间,时空关系设置看似很散,但仔细体会,舒展中各个环节又具有一种内在的联系,犹如散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