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用心讲好中国故事（评论）丘晓兰，现任南宁文学院（红豆杂志社）院长，红豆杂志社长、主编，南宁市作家协会主席，广西作家协会副主席，奥杯赛文学院文学总指导。广西签约作家，南宁市签约作家，南宁市“绿城玫瑰”“邕州才子”作家群负责人。发表诗歌、散文、小说、评论等作品百余万字，作品多次被转载并获收入多种选本，多次获各种文学奖项，出版散文集完美的一天幸福是一种简单乡韵土风、长篇纪实文学虹起邕江。多年来倾力打造红豆杂志品牌、组织当地文学团体策划多种公益文学活动。现为广西首届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南宁市政协委员、南宁市第八批专业技术拔尖人才。曾获南宁市优秀文艺家、南宁市优秀作家、绿城文化名人、南宁市德艺双
2、馨文艺家等称号。本期长篇报告文学特刊所刊发林超俊先生的阿秀姑娘时代楷模黄文秀的故事（以下简称阿秀姑娘），可以说是一部贴近时代脉搏，具有深度思考的“纪念集”。作品所纪念的人不是商界大佬，也不是学界泰斗，更不是政界名人，而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壮族姑娘。读报告文学阿秀姑娘后就会知道，讲的是来自百色老区的新干部时代楷模黄文秀的故事，是一位让习近平总书记牵挂着的扶贫干部。阿秀姑娘让我走进这位壮族姑娘的世界，仔细回望她的成长足迹，告诉我这位驻村第一书记是怎样“炼”成的“讲好中国故事，讲好脱贫攻坚故事。”有一种文体特别受人们的喜欢和关注，它就是“报告文学”。报告文学曾在中国文坛和中国社会中产生过极其重要的影响，
3、如夏衍的包身工、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报告文学”给读者的感受是如同喝了一碗白开水，缺少“文学味道”，更少了那种“魂飞心颤”的感动。然而，当读完阿秀姑娘，我们会觉得作者没有把阿秀姑娘与长篇人物通讯混为一谈，而是着实读到了真正的报告文学，或者说读到了真正优秀的报告文学。需要特别一提的是，该报告文学有两个版本，一是更凸显人物人性化的本刊版本，一是更着重彰显新时代青春之歌的出版社版本。两个都是好文本！相信文章发表之后会共同产生相应的社会效应，为讲好中国故事，讲好脱贫攻坚故事奠定文本基础，从而发挥它的社会作用。鲜明的新闻性鲜明的新闻性，报告文学这一突出特点就决定了文本的真实性和时
4、效性，同时也是报告文学区别于小说和散文等其他文学体裁的显著标志。由于报告文学具有鲜明的新闻性，因此就决定了真实性是报告文学的内核。它一方面是所反映的人和事必须是现实生活客观存在的，既不夸大也不缩小，更不能无中生有;另一方面，反映的人和事要正确，即能够揭示人和事的本质和主流。报告文学在强调真实性的同时也要讲究实效性，要求作者报道要快、要及时地反映现实生活，把握住时代的脉搏与需要，及时抓住生活中具有新意的东西，回答广大读者共同关心的问题。回顾一下阿秀姑娘中的时代楷模黄文秀：2019 年 7 月 1 日，中国共产党成立 98周年之际，新华社播发了一条关于习近平总书记对时代楷模黄文秀同志先进事迹做出重
5、要指示的消息。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时代楷模黄文秀同志研究生毕业后，放弃大城市的工作机会，毅然回到家乡，在脱贫攻坚第一线倾情投入、奉献自我，用美好青春诠释了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习近平总书记在 2020 年的新年贺词中说道：“一年来，许多人和事感动着我们。一辈子深藏功名、初心不改的张富清，把青春和生命献给脱贫事业的时代楷模黄文秀，为救火而捐躯的四川木里 31 名勇士，用自己身体保护战友的杜富国，以十一连胜夺取世界杯冠军的中国女排”2019 年 7 月 1 日，中宣部追授时代楷模黄文秀“时代楷模”称号。2019 年 10 月 10 日，中共中央追授时代楷模黄文秀同志为“全国优秀共产党员”。时代楷模黄文
6、秀的故事还被授予“全国脱贫攻坚模范”“全国道德模范”“全国三八红旗手”“中国青年五四奖章”“全国五一劳动奖章”。2020 年 1 月 1 日，时代楷模黃文秀被评为“2019 十大女性人物”;2020 年 5 月 17 日，时代楷模黄文秀被评为“感动中国 2019 年度人物”。2019 年 6 月 23 日，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追授时代楷模黄文秀“八桂楷模”称号。2019 年 6 月 24 日，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追授时代楷模黄文秀同志为“自治区优秀共产党员”。此外，时代楷模黄文秀还被授予“广西三八红旗手”“广西青年五四奖章”“广西五一劳动奖章”等荣誉。百色市授予时代楷模黄文秀“市级优秀
7、共产党员”“百色市三八红旗手”等荣誉，并被中共百色市委、百色市人民政府追记二等功。荣获这些荣誉的就是广西壮族自治区百色市委宣传部副科长、派驻乐业县新化镇百坭村第一书记时代楷模黄文秀。这些内容决定了报告文学阿秀姑娘具有鲜明的新闻性以及它的时效性。阿秀姑娘分十五个章节，每个章节各具重点。写了时代楷模黄文秀短暂一生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透过这些事情，可以想到的是作者通过深入采访，深度挖掘了少年时代楷模黄文秀、中小学黄文秀、大学时代楷模黄文秀、工作中的时代楷模黄文秀生活、学习、工作中人们所共知和不知的时代楷模黄文秀展现在读者面前。比如作品提到时代楷模黄文秀在右江河畔的一所小学里的六一儿童节演出。她唱
8、的是刘三姐的片段，台上唱完之后，小小年纪认真地给大家鞠躬以及第二次上台后的自我介绍，由于演出出色被老师同学们誉为“小小刘三姐”。接着作者从“有胆量的女孩”“有爱心的女孩”“爱提问的女孩”“尽心的学习委员”等方面刻画出小小少年的形象，同时也为时代楷模黄文秀的成长和成为一名有责任、有担当的青年干部埋下种子，是她成为一名优秀共产党员和取得荣誉的坚实基础。这部分内容虽然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但可以想象得到，小小年纪的时代楷模黄文秀之所以能够如此大方得体，其背后必然有其生活、教育的背景，正如时代楷模黄文秀在台上说的：“报告主持人老师，我唱得还不是很好，我爸爸唱得更好。他是山歌王哦！我姐姐也唱得好。”在青少
9、年时期时代楷模黄文秀的生活中，她不但是一位有胆量的女孩，而且还是一位有爱心、爱提问和尽心的学习委员。“黄老师回忆起当年的学生，就夸文秀的好，说文秀上课认真，同时爱思考、爱提问，有不明白的地方下课后马上在走廊拦住老师提问和请教。”时代楷模黄文秀初三年级的班主任黄红灯是这样回忆的。时代楷模黄文秀的优秀不是偶然的，与她的家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作者在采访时代楷模黄文秀的父亲黄忠杰时，他对作者这样说：“她为党的工作而牺牲，是党培养了她。她为党的事业做出贡献，我为她感到自豪。”作为一位 70 岁的山区老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能不令人敬佩，不能不令人感动。在敬佩和感动之余又不能不令人想到，是什么支撑着这位老
10、人能有如此的胸怀？在作品中读者会找到正确答案，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家风，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一位朴实的山区农民的祖祖辈辈坚守的信念。时代楷模黄文秀的家庭依然不算富裕，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壮族农民，而且身患癌症做过两次手术，她母亲长期身患心脏病、脊椎病等，按理说他们家在生活中是缺钱的，或是急需要钱的状况，可是当来慰问的自治区领导临走的时候，时代楷模黄文秀的父亲把慰问金交还到领导手中说：“家里的困难我们会努力去克服，就不再给政府添麻烦了。这些钱拿回去，也许村里的扶贫工作还能用得上，把这些钱拿给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吧。”“我对党和政府没有什么要求，是因为有共产党，我们现在的人民才过上幸福的生活。
11、如果没有共产党、没有习近平总书记，我还在原来那个贫困山区里，也就没法脱贫。文秀出了这个事情，给党和政府添麻烦了。”一位 70 岁的病中老人的这一番话，真的令人动容，让人不禁热泪盈眶，怎能不震撼人的心灵？一个普通农民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儿遇难后的神情，竟如此的镇定，没有丝毫装出来的痕迹，他所说的话既通情达理，又给人鼓舞。或许这是一位 70 岁老人对女儿最好的祭奠。我在想，战争年代为了寻求民族解放，有人要付出代价，然而在和平年代，国家的繁荣、强大，社会的安宁、祥和，人民的安居乐业，同样也是有人付出代价的，我们每一个人并不是天生就该享受的。一个伟大民族总需要一些面向星空生而为道的人，但当我们享受富裕生活
12、的时候，千万别忘了那些在脱贫攻坚中做出贡献的人，阿秀姑娘中时代楷模黄文秀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向她致敬！我在想，阿秀姑娘是一部能真正震撼你的心灵世界，也是一部能真正燃烧你的情感火焰，更是一部能真正愉悦你的阅读观感的真正的报告文学。因为阿秀姑娘是能够打动你和感动你的好作品，是一部倾力书写大时代决战，作品对于脱贫攻坚，传递新时代的扶贫好声音，讲好新时代中国好故事的作品。强烈的文学性报告文学属于文学范畴，它是报告，也是文学。理由在和青年谈谈报告文学中是这样描述报告文学的：“除了虚构与概括的手法不宜引进报告文学，其他一切属于表现形式的文学手法都可以在报告文学中充分调动。调动得越好，就越逼真、越真实，就越富于
13、艺术的感染力。”这就告诉我们，报告文学需要从文学中引进文学语言、文学结构和文学写作手法等等文学要素，但报告文学是“报告”就不容虚构，就不能像文艺作品那样可以任意拔高，搞“合理”想象。阿秀姑娘这部作品所写事迹无论大与小，作者完全克服了虚构这一环节，遵循了报告文学写作的尺子“用文学手法写的新闻报告”。阿秀姑娘文学语言的运用。作者开篇就用的文学语言写题记：“青春最好的开端，在于既仰望星空又脚踏实地。作为新时代的新青年，要用自己的青春热血去奉献中国，用自己一点一滴的行动去创造中国。”“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中国之青年必将奋发有为，以青春之我，成就青春之中国！”这样的文学语言，彰显了报告文学的魅力，就好比一
14、位相貌好的美女，往往是男人争宠的对象，同时也像一本好书让人顿生愉悦，奠定了阿秀姑娘成功的一大半。报告文学阿秀姑娘，作者从“真、善、美、度”四个方面诠释了报告文学的文学性，同时也在提高作品文学性的同时很精确地把握了报告文学的新闻性。真，是报告文学文学性的基础。真实，是报告文学生命的支柱，报告文学之所以受到读者的喜爱和社会的尊重，根本原因是所写的是最近发生的真人真事。要确保报告文学的真实性，就必须保证作品中语言的精确性和信任度。因为“文学的第一要素是语言，语言是文学作品的主要工具。”对于报告文学阿秀姑娘，一方面要通过作者用文学的语言来真实地还原人物和事件的本身，一方面还要防止语言的失真，除了花功夫
15、采访外，还必须真正把握报告文学的语言优美。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作者林超俊先生很好地处理了报告文学的新闻性和文学性两者之间的关系，在强调新闻性的同时，又不失大胆地运用文学语言;在突出作品的文学性时，又很真实地写人叙事。比如在无情的暴风雨之夜这节中作者这样写：“记得高中时读到高尔基的那篇海燕，感觉到文章里的海燕期盼着暴风雨的到来，而且希望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每次读起来她都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她心情恰好相反，她在心里默念道：暴风雨啊，快停下来吧！要不然将给这里的群众带来更大的灾难啊！”这种抛开华而不实的文学语言色彩的真实是文学作品的艺术真实，是作者充分运用文学的手法而还原的真实，是作者
16、尽可能让人物自己“说话”，以增强作品的真实性，因此，作品既有文学性又不失人物的真实感。善，是报告文学文学性的前提。情感是文学作品流淌的血液，更是报告文学流淌的血液，是报告文学的遗传基因。在阿秀姑娘中始终透着“慈爱、友善、温情、真情”。作品以“善”开篇又以“善”结束，作者从头到尾牢牢把握“善”的根本，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有时代楷模黄文秀对家人的善、对邻里的善、对同学的善、对老师的善、对领导的善、对同事的善、对扶贫对象的善，更有对父母的善，也有社会对时代楷模黄文秀的善，更有社会对她的大爱。如时代楷模黄文秀唱的百岁歌：“阴与阳交合，母亲乃怀孕。公婆喜开怀，续嗣有儿孙。人未曾出世，母亲愁煞人。生男或生
17、女，抚育一样疼。怀九月身孕，娘驼背伤身。十月居家坐，胎儿壮惊人。娘生咱辛苦，痛楚闷在心。胸堵脸变形，男女尚未分。”她说：“这是百岁歌，从儿女未出生到父母逐渐衰老逝去，对每个阶段都进行了非常生动具体的描述，循序渐进地讲述为人父母之不容易和父母养育之恩的伟大。整首歌的歌词通俗易懂、逻辑严密，让人充满对父母的感恩之情。还有不忘父母恩也很棒，它引用董永孝敬父母的故事劝诫后人，歌中还抨击一些只爱妻儿却不孝敬父母的行为，对媳妇不孝敬公婆的行为也进行了猛烈的批判。不忘父母恩与百岁歌相比言辞更犀利，文中将卖父母、骂父母的行为视为畜生一样的行为，让人边读边省察自我言行，无形中形成一种强大的规劝力和约束力，从而警
18、醒人们要善待自己的双亲。”作为一名准 90 后女孩子，能够时刻不忘这些传统的教育，在我想来实在难得，也是有一个好的家庭教育才能做得到。作者时代楷模黄文秀成长过程中的这些细节，不但没有冲淡作品的思想，反而增强了作品的文学性和语言的美感。试想在这样家庭、社会环境中成长的年轻一代，又怎能不具有爱心？又怎能不为他人着想呢？是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好的榜样，就能“不断增强理想信念的引领，巩固核心价值观的根基，恪守道德准则的规范，校正逐梦前行的航向，定能不断锤炼品格、增进修养、提升境界，实现更加高远的人生追求”，就能“为世界讲文明，为人类造幸福，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
19、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可以說，作者把人突于事前，物隐于人后，就没有了舞台，阿秀姑娘就有了精彩的中国故事。美，是报告文学文学性的关键。王蒙对报告文学的文学性给予了精辟的论述：“小说的要劲在于非虚构带来的心动，虚构得明白真挚，牵挂得刻骨铭心，变化得不露痕迹，没有小说的纂劲更没有纪实的条目气。唯愿真挚得天马行空，自由得洒脱，轻盈得写实加结结实实，板上钉钉，肋上插刃。”从这一点来看，报告文学和小说都对其语言有着同样的要求，但有着本质的差别。小说的文学语言是作家对生活语言的深加工、再提炼，而报告文学的文学语言是作者对生活语言的艺术性选择。小说的文学语言可以虚构，而报告文学的文学语言必须求实。
20、报告文学阿秀姑娘作者林超俊的确是一位有经验的写作者，他能从生活语言的大海中排沙拣金、去伪存真、去粗取精，选择出最能真实地再现本来面目的文学语言。作者林超俊先生深知阿秀姑娘所表现的主体是人物，因此，作者就语言的表现力上着力地去体现对人物形象独特个性的艺术化的再现上。这一点可以想象到作者要从人物许许多多的原始语言的素材中，筛选出最能代表人物身份、人物性格、人物思想的语言，使其达到人物性格、人物语言、人物事迹的真实性，筛选出最能映照人物深层思想品格的有闪光的语言，才能凸显人物的先进性、模范性、英雄性。阿秀姑娘出现的人物众多，有大学、中小学老师，有各级领导，有乡村百姓，有同学、同事等等，但作者通过对他
21、们的语言取舍，这些人物大多个性突出，形象鲜活，语言生气也迥然各异，符合人物身份，令人难忘。如作品中：“闫建华老师跟她说：你是百色起义精神孕育出来的儿女，来到长治学院又得到太行精神滋养，广西百色和山西长治的红色血脉熔铸到你的身上，希望你做一位具有热爱祖国、无限忠诚的政治品格和不畏艰险、勇挑重任的担当精神的新时代新青年，走好自己的人生路。”还有一段时代楷模黄文秀在回答她上大学时原政法系党总支书记程过富的话：“报告程老师，长治市为太行山、太岳山所环绕，构成高原地形，又称上党盆地。我的老家百色也是盆地，称为右江盆地，两者地形地貌相似，更重要的我们百色是革命老区，长治也是革命老区，都是邓小平战斗过的地方
22、，我做梦都想来到这个地方，现在终于美梦成真了！”这些文学性的语言的确验证了报告文学的语言的求真、求实，让读者觉得人物语言是靠谱的，增强了这部作品的生命力。度，是报告文学文学语言的保证。一部报告文学是否成功，要看它能否启发读者去思考，能否提高读者对生活的研判的能力，就看语言能否表现出一种“大当量”的力度，也就是语言的穿透力。报告文学具有力度的语言，深刻尖锐，言人所未言，道人所不敢道。为了展现阿秀姑娘语言的魅力，林超俊几乎融合了各种文体，目的就是为了增强或者强化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如第一章山河同悲，痛失文秀，从头到尾可以看作是一篇悲情散文;尾声蝶之梦唱给文秀的歌则是一篇气势高昂的 3000 字的抒情
23、散文;如把第二章壮家少年在红旗下成长单独拿出来读，就是一篇很不错的儿童小说;第三章19 岁，文秀的第一次远行、第四章北京求学的时光就是以人物传记的形式来完成;第七章文秀的新长征、第八章文秀和她的“烤烟新大陆”、第九章百泥村“地表超强”战队等，又酷似一篇篇脱贫攻坚的新闻文学;还有每章的开篇，虽精短也都是一篇篇能够打动人心的诗话，同时又点出了该篇章的精神所在。“真、善、美、度”是阿秀姑娘报告文学的语言特点。诗贵含蓄，追求境界;小说主要通过叙述来塑造和体现人物形象;而报告文学则有别于诗歌和小说。林超俊在处理这种关系时把握得很好，他在关照现实、透视人物事件内核时，直接表示自己对生活的判断，表达出自己的
24、见识，从而使这部报告文学呈现出更加深刻的政论色彩。深刻的政论性优秀的报告文学，可以说是时代的号角，历史的见证。从“古典报告文学”到今天的报告文学都有深刻的政论性，阿秀姑娘就是这样一部作品。作者不仅叙述事实，而且还用政论性的语言来说服读者。作品中那些生动的事实叙述、优美的哲理语言、巧妙的逻辑分析和强烈的文学艺术有机地融合在一起，深刻地体现出一种文艺政论性。很多的时候，作者的政治倾向自然而然地“从情节和场面中自然地流露出来”，更多的时候作者针对着现实生活，大声“发言”，满腔热情地向读者报告时代楷模黄文秀的事迹，也常常在作品中抒发感情，发表议论，直接地表现作者的思想倾向。林超俊在阿秀姑娘的开篇便引用
25、习近平总书记的一段话：“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中华民族千百年来存在的绝对贫困问题，将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历史性地得到解决。”总书记这句统领全篇的话，深刻点明了脱贫攻坚力度之大、规模之广、影响之深，前所未有，取得了决定性进展，显著改善了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众生产生活条件，谱写了人类反贫困历史新篇章。品读阿秀姑娘，我数次眼眶发潮，难以自已。随着作者的文字行进，感觉是实现“圆梦”行动、享受艺术熏陶、完成精神洗礼。林超俊先生用文学报告着时代楷模黄文秀及其脱贫攻坚的中国梦，也在用文学报告着一种至高无上的精神力量。阿秀姑娘全篇始终坚持“用文学报告生活”的创作理念，在注重新闻性、真实性、思想性的同时，精心修炼艺术
26、品质，且语言朴实、精妙、感人，可读性强、艺术感染力强，这就成就了阿秀姑娘独有的文学价值，具有不可替代的震撼性和精神力量。可以认为，林超俊的阿秀姑娘，无疑使读者真正重新认识了什么是报告文学，因为阿秀姑娘是一部由作者用文学手段完成的对一位扶贫第一书记年轻的壮族姑娘时代楷模黄文秀事迹的书写，也使时代楷模黄文秀成为人们心中真实可感、有血有肉的扶贫英雄和“文学艺术形象”，从而深入人心。可以肯定，阿秀姑娘这部报告文学，是一部在创作上克服了概念化、模式化、同质化和抽象化、说教化的缺陷;是一部努力去挖掘刻画出新颖的、鲜活的新一代形象，从容地塑造出有情有义有个性的时代楷模黄文秀;是一部挖掘出具有特殊地域性、民族性色彩的生动感人的故事情节;是一部提炼出更加精辟独到的主题立意和思想内涵，为历史留存了一部堪当脱贫攻坚、扶贫第一书记史记的大书。总之，阿秀姑娘使中国读者真正经历了一次报告文学的艺术洗礼，达到了“直抵人心”的审美魅力。读完阿秀姑娘，我们最期盼的是，这部写扶贫第一书记时代楷模黄文秀脱贫攻坚的作品，能够让书中的英雄人物、模范事迹，在当下对脱贫攻坚有启发、有鼓舞、有激励，产生实际的积极作用。责任编辑練彩利蓝雅萍梁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