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VerifierCode 换一换
格式:PDF , 页数:6 ,大小:203.35KB ,
资源ID:1007148      下载积分:2 金币
快捷下载
登录下载
邮箱/手机:
温馨提示:
快捷下载时,用户名和密码都是您填写的邮箱或者手机号,方便查询和重复下载(系统自动生成)。 如填写123,账号就是123,密码也是123。
特别说明:
请自助下载,系统不会自动发送文件的哦; 如果您已付费,想二次下载,请登录后访问:我的下载记录
支付方式: 支付宝扫码支付
验证码:   换一换

加入VIP,免费下载
 

温馨提示:由于个人手机设置不同,如果发现不能下载,请复制以下地址【https://www.ketangku.com/wenku/file-1007148-down.html】到电脑端继续下载(重复下载不扣费)。

已注册用户请登录:
账号:
密码:
验证码:   换一换
  忘记密码?
下载须知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
2: 试题试卷类文档,如果标题没有明确说明有答案则都视为没有答案,请知晓。
3: 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5. 本站仅提供交流平台,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版权提示 | 免责声明

本文(归田记(组篇).pdf)为本站会员(高****)主动上传,免费在线备课命题出卷组卷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上载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 若此文所含内容侵犯了您的版权或隐私,请立即通知免费在线备课命题出卷组卷网(发送邮件至service@ketangku.com或直接QQ联系客服),我们立即给予删除!

归田记(组篇).pdf

1、归田记(组篇)被一个鸡窠占领的下午回到乡下,简单收拾屋里烧炊坐卧用具,下午,我想要搭一个鸡窠。母亲在时,老屋的东南角有一个鸡窠。鸡窠是一个圈,高一头,径两步,能住二三十只鸡。鸡有母的有公的。每年春末抲一批,没养好的话,立夏再补一批。一开始是绒绒的一团,一样大小,一样相貌,球一样在泥地上滚来又滚去,分不出此和彼。长一个月,开始分大小。到两个月,公的鸡冠开始巍峨,羽毛开始鲜亮,有些神气起来。到七月,初长成。“七月七,吃只鸡。”每年七月初七,按习俗,沙地里要吃鸡,一个人吃一整只,连汤喝下,据说很补。母亲舍不得杀鸡,只给父亲和我吃,大概觉得男的更需要补。母亲自己只吃些鸡杂。八月,小母鸡开始下蛋,下的叫

2、“头窠蛋”,很娇小,也给父亲和我吃,据说,也很补。之后下的蛋,都要攒起来,装在一个青花瓷瓮里,下面垫一层棉,上面盖一层棉。攒满一瓮,母亲就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装在竹篮子里,又小心翼翼地提到大队里,在大队菜场换了纸币,再拿纸币换油盐酱醋。鸡蛋平日不吃。除非来客人。客人来了,母亲会打两个鸡蛋,炒韭菜煎蛋。我也能吃上两筷。于是,我常盼客人来,却总盼不来。有时来了也不吃饭。于是,我又盼生日,到了生日,可以吃一个囫囵蛋,拿整个鸡蛋蒸在饭架上,打开镬盖,好大一个。因为一年一次,母亲总要挑个双黄蛋。可惜,生日也总不来。没有蛋可吃的日子,我就去捡蛋。我喜欢捡蛋。母鸡很听话,我在鸡窠角落铺一层干草,它就蹲在那上面下

3、蛋。从学堂回来,背着书包,就冲到鸡窠去捡蛋。多时,五六个。少时,两三个。把这个摸一回,那个也摸一回,直到放进青花瓷瓮,手上还停留着一个蛋的模样。不上学堂的日子,看见母鸡进窠,我就候在门口,等它下完蛋,赶开母鸡,把蛋捏手里,一手的温热。现在记忆,那种温度仍停留指间,穿时越空,很温暖的片断。母鸡大约是被人抢了崽,在一边“咯咯嗒、咯咯嗒”地大声叫喊,一脸幽怨。我撒一把麦子给它,它就忙着啄食,忘记了叫喊。鸡是很好养的家禽。上午喂一回,下午喂一回,喂食时,母亲站在道地上,“啾啾啾啾”,长长短短地吆喝,很好的韵律。鸡们在母亲的叫喊声里,从茄子蓬、番茄地、玉米秆、毛豆枝从四面八方,向着道地涌过来,在母亲身边

4、蹦着跳着抢食。抢完,又潮水样散去。非喂食的辰光,它们就散在四处,自己从地里扒食,虫子、草籽,荤的素的都吃,不挑食。傍晚,一家人在道地上吃晚饭,鸡们也回来了,就在旁边候着,谁不小心掉了饭粒,立马有两只三只鸡抢过来。我有时故意丢下几粒,引鸡们来抢。母亲说:小心点,大雷公公要打的!吃完饭,天暗下来,鸡们就进鸡窠睡觉,不用赶,很听话。夜里,它们站在那里睡,我是躺着睡。睡醒了,又重复前一天的日子。扒食,抢食。下蛋,捡蛋。鸡们的生活很是简单。过去,人们的生活也很是简单。这天下午,我要搭一个鸡窠,把那些简单的日子唤回来。从竹园砍十数根竹子,断成一択长一段一段的,从中间劈开,再劈开,劈一个十字,得四片。每片在

5、下脚处削尖,可以轻易地打进沙地里。竹刀久不用,有些锈,不过没事,多用用就好。削好竹片,打进土里,按记忆中的样子,还是在老家的东南角,围成一圈,径两步,高一头。围成后,母亲要用麻绳编两圈,把一片一片竹片结个整体。沙地久不种麻,麻绳是肯定没有了。去小店买了一圈玻璃丝绳,三分之一处,三分之二处,各围一圈。然后,在下面留个鸡们进出的门,主体工程就可以了。窠顶原是盖草苫的,可以挡风避雨。房前屋后找了一圈,没找到干草。记忆中,每年到了立冬节气,割了水稻,道地边上就会多出很高一垛干草堆,有时两垛。要用时,随手抽一把。没有干草,就不能编草苫。不编草苫,就不能盖窠顶。没办法,找了块蓝色的铁皮瓦代替。盖上,拿铁丝

6、穿了,绑住,鸡窠就有点样子了。做完一件母亲做过的事,洗了手,坐在母亲坐过的竹椅子上,喝一口茶,看着傍晚的天光一点一点爬过窠顶,收归西天。想象母亲也曾这样注视过鸡窠,也曾像我这样,想象着数月之后,会有一群鸡从道地的四面八方涌过来,上蹿下跳地抢食。想象可以捡到一手温热的鸡蛋。可以看鸡蛋在青花瓷瓮中浮上来,浮上来,装满整整一瓮。现在,我可以不去大队兜售我捡拾的鸡蛋。想的话,我可以一天一个囫囵蛋,天天过生日。我亦可以韭菜煎两个蛋,天天把自己当客人招待。可惜,沙地现在不能养猪,本来,可以再打一个猪圈,像母亲那样,用一整年辰光来喂养一头猪,到年底,可拿这头猪当积蓄用。对母亲来说,鸡蛋是零用钱,猪是过年用的

7、大钱。在沙地上,我始终不及母亲能干,只能先攒点零花钱。有零花钱也不错。没有零花钱,那么多年也过去了。把一埭地捋直需要多久父亲不在,我想自己种一块地。要种半埭青菜,种半埭毛豆,玉米要种两埭,韭菜种两步地就够了。甘蔗最好多种一埭。还要在地边,搭一架南瓜,半架葫芦,小半架黄瓜,番茄种点,茄子种点,辣椒也种点。可惜,我回乡下,清明过去,春已深,夏将至,甘蔗肯定不能下种了。这地清楚什么时候该下什么种。玉米种晚了,棒子会小,籽粒会少,不过,总会有一些收获。甘蔗这时候种下去,只是给地下骨头添堵了。不过,在乡下,总要尽量多种一些,种成了,自己吃点,给别人吃点,也可与别人换些。我喜欢那种以物易物的交易,原始,真

8、实,有很好的质感。沙地里,保持了一些原始的东西,还是喜欢用耙翻地,还是喜欢把地叫“埭”。八千年前,我的跨湖橋的先民就开始一铲一锹耜耕一埭地,那耕姿,几千年未变,只是手中的骨铲变成石铲、青铜铲、铁铲。至于一埭地、两埭地之说,应与别处一垄、一畦类似,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埭”是高出地面的土坝。而沙地是平的。旧时,这个时节,沙地之上,春色收尽,早稻扬花,晚稻要准备秧畈了。种稻的地,不讲埭,讲丘。“一丘地”到底多大?没有知道,反正田埂围着那一块,就是一丘。大的是一丘,小的也是一丘。如埭,长的是一埭,短的也是一埭。没那么标准,说的人知道,听的人也知道就行。那一丘田是一整块,除了田埂略高于地面,没有一埭两

9、埭之分。现在,沙地农人不种水稻。种一亩水稻,能产一千斤谷子,出米七成,算 2 块钱一斤,能有 1400 块钱。这钱里,有承包土地的钱,有请拖拉机耕地的钱,有谷种的钱,有化肥的钱,有农药的钱,有放水的钱,有收割机的钱,有剥谷的钱,去掉这些钱,便剩不下多少。如果自己不种,请人来种,要付整田的钱、插秧的钱、耘田的钱、除草的钱、施肥的钱、打药水的钱、翻晒的钱,细算算要亏大本的。现在,沙地很多农人不种稻,就种些菜,平日摘来吃,新鲜。大米就去粮油店买,想吃苏北就吃苏北,想要北大荒就北大荒,想吃泰国的香米,也有,反正沙地里现在也没什么纯粹的农民,没一个真靠一块地吃饭的。何况一人一天最多吃不了一斤米,吃得起。

10、我也不打算种水稻,因为种不了。没人送水,也送不了水。久不种,一埭沟,一埭路,被草们占领,荒芜亦久。地是一丘,我要把它分出一埭一埭来。我不用铲,用耙。沙地翻地,用尖齿铁耙,五齿,直而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很容易就插入大地深处。不过,不能太深,太深翻不过来。另有一耙,称“平肩铁耙”,四齿,平实,与耙柄角四十五度,站在那里,可以很自然地壕沟。壕出一条沥水沟,把壕出的土翻到一边,该陷的陷落,该高的高出,一埭地的样子就出来了。走进父亲的农具间,小房子尘封的旧时光扑面而来。铁耙、泥耙、刮子、锄头、笋锹、扁担、土笪、竹箩筐,泥土和铁锈的味道杂在一处。铁耙有好几把,平的、尖的、新的、秃的,挂在墙上。原每到农

11、闲,父亲都会把它们洗干净,擦上油,挂上,等来年用。现在,已经爬了一脸铁锈。不过,我还是认得它们。我要先拿它们在水里泡一个时辰,铁锈不要紧,在沙地上耕作几回,旧日的面貌便会回来。主要是久不用了,它们的骨架有些松动,一用力,镇着耙柄的木头、牛皮会脱落,干不了什么活。在水里泡一回,一张耙往日的精气神才会醒过来,用着才会趁手。壕一条笔直的沟,把一埭地捋直,本可用犁。不过,沙地自有拖拉机后,弃牛,弃犁,已不见旧时的耕牛图景。我把自己比作牛,一只慢牛,用一把平肩铁耙,慢慢地捋一埭地,算是自己在秦砖汉瓦上,再画几笔耕作图。印象中,父亲比我快,“唰”一耙,“唰”一耙,一记一记,很有节奏,在大地上擂鼓一样。我拿

12、惯了笔的手,纤细、苍白,还不习惯拿捏手腕粗的耙柄,只能慢慢地耙。慢慢地耙了三五耙之后,我发现沟有些歪。歪了要捋直,需花费更多力气。于是,我去找一根田丝绳。我记得大暑时节,插晚稻秧,父亲会给我拉一条田丝绳,一丘水田没有一埭两埭地的分别,父亲就用田丝绳拉出一埭两埭来。有绳在,插秧不会歪。偶尔插歪一点,一看田丝绳,能及时回正过来。父亲插秧不用田丝绳,不会歪。父亲壕沟,也不用田丝绳。壕沟用田丝绳,跟铁耙一起抖抖拌抖,干活不爽气。但我不行,需要一根准绳。找到田丝绳,发现几年未用,被老鼠拿来磨牙了,断了好几处。终于接上,拉直,心里有些自信了。不过,一铁耙下去,铁耙和绳就绊在一处了,分开来,没两耙,又缠上。

13、再分,一耙一耙,弯弯曲曲地,不过,总是好些。我清楚:一埭地直不直,不是绳的问题,不是耙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有些人,没准绳也能行得很正。有些人被准绳拉着,仍不知歪到哪里去了。主要是心里没绳。好在,有总比没好。忙了一天,总算捋出来一埭地,望着虽未笔直却总还算正的一埭地,喘口气。明天继续,应该会好些。这一丘地,应能捋出十埭地。坐拥十埭地,想种什么种什么,感觉自己像个地主,想吃什么就问地要,不必再去菜市场买菜。原来我说,写字就像种地,这一埭地种什么?那一埭地种什么?都由自己定。现在想想,纸上到底种是不出玉米,也种不出茄子来的。摸笔杆子的感觉,还是摸着铁耙柄更丰满些。我喜欢这种丰满的质感。我想起小时候

14、,父亲让我领着一群小鸭去翻地,用一把很小的花生耙翻空地,土翻过来,打碎,很多的蚯蚓,大的小的,小鸭们就抢着吃。鸭是黄毛的小鸭,毛黄,喙黄、蹼也黄,摸上去,嫩嫩的,手感很好。沙地称小女孩为“黄毛丫头”,不知是否出于此处?鸭们心里是没有田丝绳的,啄食蚯蚓也不讲规矩,谁抢到就是谁的,一只抢了个头,一只抢了个尾,就在地上拔河。我翻一块土,鸭们抢一回。又翻一块,再抢一回。没抢到的,就拿喙啄我脚趾头,嫩嫩地啄,有轻轻的痒。如此,翻两步地,鸭们就能胖一圈,鸭囤圆到几乎拖在地上,摇摇晃晃,重得走不动路。挪两步,歇一会。再挪两步。据说蚯蚓营养很好,两三天带出去翻一回地,一个礼拜下来,鸭们能长一圈。要一个月,就开

15、始蜕黄毛了。我赤着脚,踩在大地上奋力捋直一埭地的时候,重又忆起数十年前被一群嫩黄的喙啄食脚趾头的日子。想想,还要再去买几只黄毛小鸭回来,和它们一起,做这一丘地的地主。夜晚适宜耕种梦境沙地的夜,离霓虹要远些,比城里的夜更像夜。若关掉路灯,夜色就更纯粹了。旧日,沙地的夜是真的夜,当夜把帷幕拉上的时候,有一些属于夜晚的事物,会水落石出,浮现出来。譬如萤火虫,譬如星星,譬如银河。在道地上吃完夜饭,一家人就坐在星空下面,纳些微凉,聊点闲天。奶奶会讲到牛郎和织女的事情,说到牛郎把老牛的皮披在身上,挑着一担儿女飞天,去追织女。结果,王母拿簪子一画,画出一条天河。我们仰头,看着那条自南向北横跨夜空的银河,真像

16、是给苍穹开了一个硕大的伤口。这伤口,有难以愈合的美丽和伤痛。和着漫天的星星,狮子、北斗、大熊,现在,都还回去了。痛还回去了,美丽也还回去了。现在,头顶上没有银河,没有人记得七夕那天牛郎织女还能不能跨过银河。人世间倒有许多的牛郎织女,在悄悄地渡河。也不管河上有没有船,有没有桥。那个时候,没有电视吧。没有电扇吧。连电灯也舍不得点吧。但还是有很多闪闪发亮的东西,在夜色里飞。入夜,简单吃点。把白天劳作的肉体摊开,安放在竹圈椅上,然后,把灵魂也摊开来,在夜色里晒一晒。回到乡下,我把群退了,把手机关了,在一些东西和一些人之间,画了一簪子。我想象当年王母画下那一簪子的心情,心上是否有痛?不论痛与不痛吧。只有

17、离开一些东西,才能靠近一些东西。坐在夜色里,远离手机,远离朋友圈,远离微信群,才能慢慢走回自己的内心。把红楼梦翻出来,再看一看。原来读过的经典的书,可以再读一读。隔了几十年,看黛玉葬花、看龄官画蔷、看晴雯撕扇、看凤姐弄权,可以看见一些不同的风景。看三国,看见不同的画面。原来买而未读的书,也可以读一读。在北大听课,很好的一套書。没有进北大读书的本事,却能够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北大教授的课,真的幸运。坐在夜色里,细想,的确是有很多很可幸运的事情。人家辛苦数年、十数年写成的书,我们花几十块钱,花一周的时间就可以读完。人家远在北京,远在日本,远在美国,你的人生本不可能和他交叉,但现在,我可以坐在灯下,慢慢

18、地访问他或她的内心。于是,在沙地的夜色里,我也去了北大,去了日本,去了美国。我的人生开始无限辽阔起来。想起奶奶,奶奶的奶奶,缠了脚,走很小的步子,像在路上打补丁。一条路,走了一生。走了一生,没走出方圆十数里的沙地。我坐在夜色里,一去,就是千里万里,千年万年。这是很幸运的事情。我喜欢穿过时间和空间,去访问一些有趣的灵魂和有趣的文字。关于那些物质的幸运,我不想多说,因为都知道。即便我住在乡下,条件也比过去的皇帝要好。有皇帝没有的电灯、空调、电视;有皇帝没有的冰箱、自来水、抽水马桶;有皇帝没有的电话、微信、朋友圈那些躺在大地深处的过去的君王,要是看见这些文字,是要气得爬出来的。又争又斗踏着多少白骨才

19、争到的王位,竟然不如一个凡人。好在,我可以阅读过去,过去却不能阅读现在。有位作家朋友说:“若没有读过哈维尔,何以谈读书。何以谈著书。”从他的立场出发,要读一些有深度的书,只有那才能叫阅读。我承认,我没读过哈维尔,我承认我的浅。我是把所有书都当成阅读的。我只读自己喜欢的书。我只把读自己喜欢的书叫“读书”。像我这样,还在反复读红楼梦,读三国,估计是不能入他法眼的。好在,我也没有要入谁法眼。我把他当朋友,因为他有深度。至于他是否把我的浅放在眼底,是否把我当作朋友,那不重要。与过去相比,相比那些帝王,相比奶奶,奶奶的奶奶,我已足够幸运。现在,我虽只种着不足一亩的一丘地,却可以不愁吃不饱穿不暖。种完地,

20、还有时间看点书,写点字。或者,发一会儿呆,让灵魂巡着时间和空间的轨道,飞一会儿。如果什么都不想,还可以蹲在一埭地前,看着一颗种子一头一头顶出沙地,看一棵菜一点一点往上生长,看一朵花一瓣一瓣走回到内心,慢慢地结成一个番茄。或者,就坐在滴水檐下,把一杯茶慢慢地喝,由浓喝到淡。看一朵云,慢慢地聚在一起,又慢慢地散开。我的一个“新散文”的朋友说辞职了。五十岁就辞职了。辞职以后,就什么都不干了。因为什么都不干了,人生却好像一下子宽阔起来。我回到沙地,不是什么都不干。至少,我要种好一块地,要种足够自己吃、足够家人吃的蔬菜,要养一群供一家人吃蛋的鸡,如果可以,我还要在地边挖一个塘,养几颗螺蛳、几条锦鲤,可观,可食。还可以接待几个灵魂气味相近的朋友,一起去地里摘菜,一起把這些菜变成身体和灵魂的一个部分。有一些人,我就不招待了罢。做梦的时候,也不准备梦见。现在,在夜色里,我只遇见自己想要遇见的人,像种一丘地,这一埭种什么,那一埭种什么,自己决定。好吧。在夜色里想想,可以做的事情似乎不少。不过,不着急,可以慢慢来,想先做哪件就先做哪件。想不做哪件,就不做哪件。如此,忙却不乱。人生,似乎也不断地宽阔起来。作者简介半文,本名钱金利。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在散文散文海外版等刊物发表,有作品入选中国散文年选等各类选本。

网站客服QQ:123456
免费在线备课命题出卷组卷网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京ICP备12026657号-3